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粹,是邪惡的存在還是改革的希望?Margaret Canovan說民粹主義就像附在民主深厚的陰影,意味著沒有民主就沒有民粹,民主主義即為民粹主義的溫床,兩者之間有著內在的矛盾但又相互不可避免。然而,民主與民粹兩者之間其實在許多特徵上也具備著相同之處。可以想像為一對雙胞胎,只不過民粹是較為缺陷的一方,因此他必續破壞現有體制,顛覆民主造就另一種新可能;它駁斥舊有典範將會造成的政治秩序紊亂,使個人成為手段而非目的。 但暴力粗劣的革命手法,將帶來政治發展的認同危機,社會紊亂的火種,政治認同症候群的後續將會造成民粹主義旋風式的瓦解。

  為了達成上述的改變,民粹突破固定的支持基礎,直接訴諸廣泛國民政治形態、政治領袖,繞過政黨與議會,操弄花言巧語,批評就有權力、菁英、階級。而群歌起舞的民粹群眾,在近年大部分為下層人民、勞工結構,主要是源自於政治菁英推動全球化與地方多元整合(均質化),使得原先當地的人民產生疏離的反感情緒。

  然而,民粹的出現並非是敲響民主的喪鐘,而是民主發展過程中人民及菁英應該反思的問題。從正面來看民粹所對民主社會所帶來的

貢獻:邊緣團體參與政治、政治復權、新興政治團體出現,引發了鯰魚現象,不僅僅增加了人民的政治參與動機,也活絡舊有僵化的政治社,帶來新的競爭可能。然而從帶來的負面衝擊來看,多數霸凌少數、敵我意識深化,使良性政治可能消弭、政治妥協與共識化為泡影。同時,若發生在民主尚未發展成熟的國家,更會帶來雞血效應,使民主回流重回威權統治,統治者狹持眾意志(Will of All )而非全意志(General Will)頻繁濫用區權力的危險性。

  面對民粹強勁的肆虐,對民主社會的威脅將如何解決與回應?以下分為四點。一、孤立化:與強烈的民粹型政黨合作且完全切割,採行消極作為。Ex:法國不與視民族陣線共組聯合政府。二、非正統話對決:全盤否認民粹政黨且積極展開回應並抨擊,屬積極作為。Ex:德國視右政黨為違法組織。以上兩者視民粹主義為敵,但從反面來看則更加深民粹主張傳統精英政治人物、政黨不接地氣的說服力。

三、適應與擁抱(民粹政黨自行瓦解):承認民粹主義的正當性,致力於改革、同化民粹政黨,屬於較為消極策略,因為民粹政黨不具有特定意識型態,為反則反的主張會弱化自己統治的正當性。Ex:奧地利人民黨。四、社會化(民主政黨感染民粹政黨本:承認民粹主義的正當性,但試圖在自由主義民主框架下馴化,採行積極的方式。Ex:奧地利人民黨。以上兩者方法接納民粹主義,但倘若自身沒有相對應戰略及體悟,視民主為長期追求及保護的政治目標,而只是對短期選舉勝利的投機,則將帶來風險的可能。

  前面兩者比較像是走向極化的特徵後兩者比較像是普函式政黨Catch All Party的方式。以台灣的經驗來說,國民黨擁抱韓國瑜的方式比較像是試圖社會化,但不成反而被民粹同化。以美國的經驗來看,共和黨在後期試圖跟川普切割,主要可以看成一種非正統話對決的方式。

  民粹在數位時代的現在,透過社群網絡的傳布也加劇了民粹的破壞力,筆者認為一味的是民粹為敵,不能夠從根本去解決問題,唯有政黨自己明瞭不能短視近利的為了贏的選舉,調整自己敗選的方針,而非仰賴魅力型的政治救世主,有效的戒除這樣的政治鴉片,而訴求更宏遠的目標,才能有效力抗民粹主義造成政黨改組的可能。另外,透過政治社會化機構也須相互協助,讓選民意識到民粹的劣勢,透過選舉、司法改革、走向民主深化而非隨政治人物起舞,參與躁進式社會改革運動。如此一來,才能戰勝民粹愚化選民的侵蝕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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